请珍惜吧!她如此爱着你,从不奢求过多,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将身体都献予你。
“活下来了,真不容易啊~如果活着都做不到,又能怎么珍惜呀。”
月秋自言自语,他撑过去了,浑身血流不止,希倉扶着他走出那个凄惨的地方,其他活着的生灵也纷纷走了出来,同时出来的还有血腥味和腐烂的臭味,楠在门口迎接他们。
他们被饥饿感搞得已经完全没有了生灵的样子,就算是恶魔看见他们的样子也会感觉恶心吧。只有少数,不断通过吃掉其他生灵活下来。
他拍了两下手“你们活下来的八位,真是不幸!接下来相比死亡,活着更加痛苦。”
“不过对于自愿来到这里的那绝对是幸运的,你们都将会成为真正的猎手,可如果认为成为猎手就能苟活下来,并在切利克斯特生存的话,那就请提前做好必死的决心!”
“你这个家伙!”月秋冲上前一拳落空,楠反手把他按在身下,楠看着月秋的眼睛,眼睛中的光泽恢复了。
“哦?你真的是不死心呀……你知道吗,除了你和那几个垃圾,其余的三个都是自愿来到这里的,他的实力在你之上,没有把你当做目标已经算你的幸运了。”
楠松开月秋,不屑的掸了掸落在身上的灰尘。月秋只好妥协忍气吞声,在那之后楠命令下属给他们疗伤,同时给每个生灵都安排了一个自己的房间。
月秋不明白,感觉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自己好像是被牵着鼻子走。
“这座城真的很大,相比世界又那么渺小……感觉自己还是在笼子里”
月秋站在窗边感慨道,整座城灯火通明,一副富饶的样貌,远方的建筑上不断有身影跳过。
“哈喽!”小信使从房顶头朝下倒吊着,笑嘻嘻地打起招呼。
“唉?新面孔?啊!你是那个出来后就冲向楠的家伙吧。”
月秋冷眼相看,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很让自己不爽。
“惑狐?还是信使?看来你很悠闲呀,还要和我打招呼。”
小信使翻进窗户,很自然地坐在窗边。
“唉?你是第一个直接叫出我‘种族名’的,一般来说认识的都只会称呼我‘零食’。”
“我以前生活的地方经常见到过,那么明显的帽子,很傻的装束……”月秋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我觉得这件衣服不傻。”小信使拽着衣服一角给月秋展示。
“总感觉有点不对,这到底是什么做的?”
“是布料啦~确实没有自己的毛做出来的衣服舒服。”
“布料?那是什么东西呀?”
“是一种‘草’类纤维的编制物,那个东西多的很,不过能够种植的世界很少罢了。”
“这样吗?看来来到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知道很多东西。”
“你真的这么觉得吗?作为信使一族有时候我也会感到烦恼呢。”
“哈?”月秋被小信使惊讶到了。
“是啊~我们成为信使的那一刻我们被迫成为了世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一生必须为带动世界而活,再也没有属于自己的自由了。”
月秋深有体会,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那种自由。
“啊~这是和平的惩罚,并不是每个种族都有能力支撑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这怎么能算自由呢?”
“代价!想要活着追寻就必须拿东西来交换。”
“嘛~算了,这样的话不如死去,但现在既然活着,就在死之前活的更好一点,然后再死。”
月秋趴在窗边,一副平静的表情,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
小信使见过太多生灵了,无论是弱小无助的,还是认命变强的,他们的心中都是为了活着才去努力的,而面前的月秋却是为了死亡而活着的生灵,这让他对月秋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从来没有过……期盼着存活和死亡同存的生灵。”而他内心中不禁想起了一个很古老的事情。
“不可能吧……应该不可能……”
小信使突然沉默了,他不能再聊了,这座城的眼线太多了,如果自己猜测的无误,他们把这个家伙弄过来肯定是为了什么。
尤其是那个叫‘楠’的家伙……算了,这不是信使该管的。
小信使翻出窗户,月秋不明所以,他突然就跑掉了。
“切,连名字都不留吗?”月秋打了个哈欠,“第一次这么惬意,这……就是‘牢笼’里的感觉吗?”
他摸着自己胸腔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了,自己根本没有察觉。
月秋闭上了眼睛,来到这里后第一次自然的困意……
【睡吧……睡吧……我新的身体……】
“你害怕吗?月秋?”
“我为什么会害怕?好像从来没有吧。”
月秋又一次低下了头,他到底如何回答。
“那你为什么要逃跑呢?”
“你指的是哪一次……”
“所有!你每次在别的生灵最需要你的时候跑掉。”
月秋不再讲话了,这种问题根本无从回答。
“每次都这样,一问你就阴沉着脸,问多了就沉默。”
“唉?没有吧……不可能有。”月秋边说边摇头,尽力否决掉。
“怎么没有!明明一直都是,你简直太不负责了!”小信使鼓起嘴斥责道,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出这样的决定了。
“我曾经帮助过其他生灵,结果呢……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为什么无所谓呀!每次都是,在需要你的时候跑掉,对自己的生命也总是不珍惜,总是让别的生灵来救你。”
“我有时候是真的又恨又妒忌你,伙伴对我来说这些事多么可遇不可求。”小信使抱怨道
“所以……你这次为什么要违规呢?”
小信使脸上露出红晕但是愤怒依旧没有减小“还不是因为你!”
小信使指着自己全身“你看看,因为你我才会被‘帝主’惩罚!你知道雌性的身体有多不好用吗?而且我也会来那个东西!肚子疼的要死。”她捂着肚子苦不堪言。
“哈哈,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月秋阴郁的笑道。
“你说什么!”小信使很是气愤,不断捶打月秋“还不是因为你!”
“真是怀念……被讨厌的感觉。”月秋自言自语“还是依赖呢……”
“咚咚咚!”月秋打开门,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高大生灵站在门口,他的头直接顶到了天花板,瘦弱的身体无法想到他是怎么支撑住的,因为看不见脸月秋也就只记住他的身体特征。
“咕噜噜,嗝~你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一开始发出怪声,讲话声却不可思议的具有吸引力。
他从斗篷里抛出一个木盒,木盒的八个角被铁片包裹,随后就走下了下一个房间。
月秋把盒子拿回房间打开,里面装了一套衣服、一根短棍和一把铁制匕首,这个匕首没有刀尖,刀身上有两个弯,开刃的地方分别在‘弯’的各一侧。
“还有一个?”月秋从箱子里捧起一个水滴状的透明物,里面可以清晰看到胚的全貌“这是种子吗?”
月秋捧起这颗形状怪异的巨型种子,外壳已经裂开了,里面的芯竟是如同心脏的肉体一般在跳动。
月秋丝毫没有头绪,但他认为还是应该想办法种起来……“不要!不要!”
门外突然响起喊叫声,月秋放下种子跑到门边谨慎地打开一个缝隙。那个生灵正在吸食另一个生灵的血液,他露出一根尖牙戳进了颈部。
“你已失去在切利克斯特的存活价值,三仕团裁决,剥夺生命!”
“你在干什么!”月秋推开门立即冲上前,奋力一跃一拳击退那个生灵,那个生灵张开斗篷平稳落住。
那一刻月秋看到了,那个‘斗篷’根本不是斗篷,而是他的皮!
“你在妨碍我……执行委托!”
“这个我不管,我只知道不能随便剥夺其他生灵的生命。”
“绞杀!他张开‘斗篷’同滑翔一样,靠近月秋时身体内竟伸出长牙刺向月秋。月秋跑上墙壁有了一定高度一拳向下砸向他的头部。
“没有打击感?”月秋击中了却没有任何碰撞感。
月秋时刻警惕那只生灵的突然袭击,那只生灵却突然站住了。
“猎狩级别判断……”他好似在打量月秋一般,可是月秋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在哪,不过有种毛虎悚然的感觉。
“约‘三执’,低等不可狩猎程度,可绞杀!”
“哈?”月秋听不懂,只见那只生灵从身体两侧中间位置伸出惨白的爪子,那只爪子像是被咬掉了一半,几根手指连同手掌都露出了白骨。
月秋一眨眼的功夫,那个东西顺着地面滑到月秋身后,抓住月秋的脚沿着地面拖动,月秋无论怎么用利爪划他的手,他都不放开,丝毫没有感觉。
“切!这个可恶的家伙!”到底要带我去哪!
那个生灵回过头,脸上的皮只有三个洞,在双眼和嘴的位置。
直到回到了那个房间,月秋奋力挣扎着“我绝对不会……认输!”
【啊~又被带回了一开始的地方,那种痛苦又开始了。】
月秋又被吊了起来,还是那个蒙上自己眼睛的生灵。
“小秋灵~我好想你呀~原本以为过了那十四天你就回来了,结果你还多用一天来疗伤,你怎么能把我爱的证明给清除呢?”
她托起月秋的脸,拿着小刀顶着他的下体。
“好了,就让我再享受一番吧。”
【不要再忍受了……你在压制你自己,你知道吗?你的力量究竟有多强?现在放松~只需要你放纵出来就好了,只要放纵就好。】
“你到底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
【我是你内心深处的罪恶,你一直以来对世界的恨、绝望以及痛苦的结合,也是纯粹的放纵!】
“那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见过你呢?”
【我被困在你的意识深处,只有你在经历痛苦时我才能出来,我真的好怀念这种活着的感觉啊。】
“活着?难道说你没有生命吗?”
【呵呵!我们共生一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只不过我可以替你做任何你做不了的事。】
“这听起来好别扭啊……你有名字吗?”
【名字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是你内心的罪恶。】
“这样吗……要不然你就叫凛秋灵吧,我觉得你更适合这个名字。”
【凛秋灵吗?嘻嘻!真是个放纵的好名字啊!】
“为什么你总是要做这种恶心的事情呢?不过效果的确是很明显啊,‘淋’!”
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侧着头依旧用那半张脸的眼睛露出那种不屑的眼神。
那个生灵坐在月秋身上,不断前后摇摆。
“哈~呼~”她张着嘴发出娇喘声,她身上的汗水都滴到月秋身上原先伤口处。
“哈……哈~我只是,想尝试一下,这种没有试过的感觉!”
“算了~你随意吧,反正我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生灵的一切了。”
那个雌性生灵边和月秋做,还不断挑逗楠,甚至都把嘴巴凑到了他的面具下。
楠有些不耐烦了,他很讨厌别的生灵挑战他的底线。他站起身,拉开‘淋’“但是也适可而止吧,这样对待我的宝物可不好呦。”
楠拽起月秋依旧看向他的眼睛,又一次进入了失意状态,可是楠仍是不满意。
“还是不够,上次我以为他和其他生灵一样,可是他遇见那个镰幼的时候竟然又恢复了,这个状态要是无法一直保持,我永远无法进行下一步。”
楠松开了月秋,“我打算让双胞胎来做你没有完成的事!”
淋听后顾及不上自己的形象,急忙单膝跪在楠的面前。
“楠,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楠抓住她的裹胸布提起来。
“你觉得我是个仁慈的‘生灵’吗?”
淋低下头,微颤地说出“不是……”
楠这才放下她,帮她整理了下身上湿润的毛“我不喜欢毫无意义的杀戮,但也不喜欢别的生灵在我这里多次出错。”
“我知道六十年里,你的孤独,你的执着,可是不要忘了我是你的饲养者,如何做我不管,我只要结果!”楠沉重地说出最后的‘结果’。
“属下明白……”淋失落地说,浑身发抖,楠可以看出来她很害怕,这样正好。
楠轻轻地抚摸她“你要和他一起在猎手的生活中进行,一点一点剥夺他的情感,如果可以,一定要怀上他的孩子。”
“属下……遵命。”
楠又举起自己的爪子欣赏着“你说这副身体达到了‘仕’的级别了吗?”
“您……终于要当‘仕’了吗!”淋激动地摇晃尾巴“我觉得您一定可以成为‘大仕’!”
楠会心一笑“哈哈,不,还差的很远……”
“嘁!经历过多长的也只有见识,还是要不断磨练呀~”
楠长叹一声,他的执着,愿望,无论怎么描述……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如果连同欲望都失去了,成为‘仕’也无济于事
淋转头关注着银月秋,她的内心已然放不下他了。
楠那半张毁容的脸上,邪笑仿佛已经刻在了上面,冲着这个好似坠入恋爱了一样的孩子。
月秋躺在床上,已经彻底无望了,“无论在哪里……无论是谁……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拯救我了……”
胸口上的伤痕早已消除,可还在隐隐作痛。
“为什么……”【为什么?】
“世界……”【世界?】
“会……如此恨我!”【恨得透彻,活下去,证明给世界看!开始放纵自己吧!】
“是啊……我要活下去……”【将一切都杀掉!】
“我一定要活下去!我不会认输!啊啊啊!”
科达尔扶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是如此憔悴。
脱掉装束后的自己何来威严?“这个角色我为什么就是扮演不好呢?”
科达尔怒视镜子中的自己,身体周围再次出现电气,总是未成形就消散了。
“科达尔,祭上!你该出面了。”诺捷呼唤道他,科达尔用水洗了把脸就又穿上了那套‘戏服’,他自己很不喜欢那对角,可是自己原本的头上是只有细毛覆盖的,身上的羽毛已经开始连同根部一起脱落了,这对于羽麟来说是衰老的痕迹。
科达尔坐到桌子前,日常的整理系长们汇报的工作,纸张一摞一摞出现在桌面上。
基本上无非是些‘反慑’的羽麟在羽麟城里的暴乱……
“明明自己都能解决却还要让我整理这些,唉~”
诺捷走到桌子前,翻起一张纸。
“这里面大多数都是那些羽麟们的抱怨……生在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还想让世界对自己公平些,根本不可能吧。”
祭上的工作就是代替帝主的职位,在帝主不在之时进行‘统治’工作,相比帝主,他更多选择仁慈和接受,但是也只能做到适当。
“诺捷你已经多少岁了?”
“我想想……六千岁多岁吧~琉塔和我差不多大。”
诺捷思考了一下才回答,他活了太久甚至都忘了活了多久了。
“这样啊……可真是年轻呀。”
科达尔感慨道,相比他,自己可真是一个老家伙了。
“祭上为什么突然问到这个了呢?”
“没什么……我只是……第一次感觉到长久的滋味。”
“长久?”诺捷很疑惑。
“不,还是说错了,悠久?也不对啊……”
科达尔自顾自地胡言乱语,重复着去否定自己的话。
“是自由吧……”诺捷看着地面不自信地回答道。
科达尔顿悟了,诺捷说出了他内心所想。
“我陪帝主在羽麟城呆了八十万年了,六十万年前克洛德当上了羽麟帝主。”
“克洛德?那是帝主的名字吗?”
“而四千年以前,他突然对我说他要走……那时候的他也还没有变……”
【“科达尔,我的挚友,我很抱歉我要离开了。”
“为什么?怎么这么突然,您现在是这座城的‘王’了,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呢?”
克洛德摇了摇头,“我喜欢上了一只羽麟,她叫云慕·格洁缇。”
“云慕?云响一族?她怎么会是羽麟呢?”
克洛德的眼睛里充满了对爱的渴望,越深切越容易看出来。
“是的,她是云响和羽麟所生。”
“既然这么爱她,为什么又要离开呢?”科达尔很不解,她根本猜不透克洛德的内心。
克洛德低下头,默默地讲出了那个让我一直无法忘记的话。
达尔,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时候的你为了逃避一只‘恶灵’的追击躲到了废墟里,那里堆满了尸体,你却不害怕。
“我不忍心才救了你,你却告诉我就算被杀掉也是只能怪自己太弱了。”
真是怀念呀,弱小时的自己单纯到一旦感觉到了便会努力去改变。
“一开始并不喜欢她,因为是其他种族的缘故吧……她也遇到了和你同样的事情,可是我救了她你知道她和我说什么吗!”
克洛德在说那件事情的时候眼睛都发亮了。
“她说:喂!我自己能搞定……我就问她:如果搞不定呢?”
“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搞不定就拉着他一起死!反正我绝不会让这个家伙占到一丝便宜!’”
克洛德说的快笑出来了,脑海中仿佛又想起那个画面。如此强势,典型的云响思想呀。
“你知道她最后说什么吗?‘我可不是乖乖女!你要和我打,输了我要你的一小块肉。’真的要笑死我了。”
“那为什么要离开呢?明明您这么爱他”
克洛德一瞬间沉默了,笑意全无,显得非常失落,我后知后觉才明白说错话了 不过作为挚友我太想知道了……
“就像我当初的理由一样……她让我第一次明白了强大的意义,我曾经失去过,我真的失去不起了。”
克洛德握住科达尔的爪子,一脸诚恳的神情“羽麟之间的隔阂也是因为混种的原因,如果那个时候我要是在意血脉我也不会如此深爱她,现在羽系羽麟和鳞系羽麟之间也是因为这个,‘反慑者’加深了两系矛盾……”
“相比两系矛盾,还有比这更加危险的存在,我不能保护所有……你们是我的一切,所有羽麟都是我的一切!包括‘反慑者’他们曾经也是羽麟,我不能再杀了。”
“在那之后他不顾一切的走了,每隔两百年左右才回来一次。”
“最长的那一次离别之后,他浑身负伤把还是‘蛋’的奇洛·格洁缇交给了我。脸上是那种我永远看不惯的痴情面貌。”
“替我,照顾好她……她的名字叫做奇洛·格洁缇,这是云慕起的名字。”
看着眼前的他我真的不忍心,我甚至萌生了将这颗蛋砸掉的想法。
克洛德抚摸着那颗蛋,虽然没有神情但仍可以看出他很幸福。
“我以为无论她以前经历过什么,我认为自己可以一直守护她……可是我错了……是切利克王!”】
羽麟本是胎生,奇奇洛具有云响的血统且为云响所生,出生后也是麻烦不断……最为没想到的还是云慕与切利克王有很大的渊源。
诺捷已经完全听入迷了,没想到帝主的故事是这样……也是因为那之后帝主才变成这样的吧。
“他失约了!自云慕死后,他比以往更加暴力,而且这种暴力不断上涨。”科达尔把桌子上的纸推倒在地,“可能他一直都如此,唯一能够限制他的家伙不见了。”
“什么?云慕死了?怪不得琉塔很少提起过她。”诺捷感叹道。
科达尔离开了房间,走到外面,看着街上冷眼相对的羽麟他内心有愧,他没有做到所谓的‘责任’。
“喂!‘秋’~”
科达尔听到奇奇洛的声音赶忙躲了起来。
科达尔探头看到奇奇洛和月秋在街面上走在一起,那位少年如此吸引他,没有任何装饰物,一丝不挂,讲出的画语中全是血淋淋的现实,可是对于感情却从不掩饰,因为根本不会,还是说没有呢?
科达尔跟踪了许久,在他眼中月秋渐渐变得‘完整’。
“天生自由的少年……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外族了,内心中渴望着救赎,不甘……”
科达尔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急忙飞回去找到诺捷。
“呼……呼……诺捷我找到了一个有趣的家伙,可能是一只幻族!”
“真的吗?他在哪,我现在去找环昼!”
“不!这只幻族不能碰!他的血比你想象的更加‘浓稠’。”
“上一任帝主在走之前曾透露过一种连克洛德都不知道的治愈‘反慑’的方法,其中需要纯种幻族的血来当‘药引’。”
“现在我们更不能脱下‘戏服’,你在我身边最久你应该明白。”
诺捷有点疑惑“难道有什么比拯救羽麟更加重要吗?”
“并没有……只是方法不对。也是帝主所忽视的,现在的他同‘暴君’一样。”
“所以你要用什么样的借口呢?”
“力量!作为祭上唯一的借口,帝主之位!而且我要赌一把……切利克斯特!”
诺捷被他惊讶到了“你真的是疯了!”
“我知道你一直在养血灵!还有你和信使之间的交易,你觉得你有选择权吗!”
诺捷犹豫了,这会害了羽麟,可是现在的羽麟又根本无药可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难道真的要……
“那就不如让他毁灭了更好!”
诺捷不敢相信,他说出来了。
“毁灭过后活下来的自会有传承者,这个种族需要一个没有希望的希望。”
“绝望的希望吗?哼!羽麟竟然要经受这个……”
诺捷离开了房间后找到了琉塔和环昼他把外族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但是幻族的信息没有透露一丝,但最为没想到的是希斯比竟然叛变了。
这种指引在帝主回来后的会议上非常顺利的同意对月秋的抓捕和分配,由希斯比和凯永进行。
诺捷回到图书馆削减了对血灵的限制,让血灵自行展开血灵术。
“科达尔已经完全疯了,我只希望她能够选对生灵。”
“看来你很相信别的羽麟嘛~不过塔什可不是羽麟哦。”
“小信使,你相信救赎吗?”
“哈?不太相信,因为神明根本不存在,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呵呵。”诺捷坐在树下苦笑道,“是啊~你是信使一族,你根本不会为生存而烦恼。”
“这样吗?我很抱歉,我都快忘了对生存的渴望而烦恼是什么感觉了。”
小信使站在他的面前,欣赏着羽麟城的风景。
“真讽刺呀……如果你要原本就是个雌性就好了。”
小信使一脸无奈“如果要是,我想我也不会喜欢上你。”
“切~你的嘴总是和刀子一样。”
“是吗?我没感觉。”
“那封信,我实在不想交给你,可是我根本不能反抗他。”
“你明白吧,这封信带到切利克斯特的那一刻就宣告了你们羽麟的灭亡。”
“科达尔背叛了羽麟,他现在已经疯了,我可以看出来他一直觊觎帝主的力量。很久以前就开始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
“我们很早就死了,是我们执着于活在这个世界,执着于自由……是我执着于活着,如果生活能和书里一样美好就好了。”诺捷平淡地讲。
“这不是世界在困住你们,是你们自己……前后四千年没有几个生灵从氿间出去过,这是为什么呢?”
“‘水’阻挡了我们……”
“不!‘水’很早以前就干涸了,你们已经不会再遇见了。”
小信使转身走到树下,拍了拍掌好似祭拜一样。
诺捷疑惑地问“所以到底是谁不愿意出去呢?”
小信使伸出另一只爪子,上面有一颗十分小的种子。
“这是……”
小信使轻声回答道“只属于你的救赎。”
“这样吗。”诺捷站了起来低下身体接过种子,在自己的手里那枚种子更加渺小。
诺捷再一抬头小信使已经不见了,“看来做出了选择就不能后悔了。”
“我已然失去了一切,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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